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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3章 英雄已迟暮（第3页）

如今的棠九歌，就是真正的英雄迟暮，让人感慨良多。

他见旁边哭得眼睛通红的棠妙心，他又十分心疼。

他轻拥着她，没有说话。

棠九歌轻声道：“大燕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做得极好。”

他说到这里想起成明帝，问道：“宁景死时是什么模样？”

宁孤舟回答：“他去世时，我和妙心在军营，并没有他落气时的模样。”

棠九歌轻声道：“宁景这一辈子机关算尽，只怕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凄惨的死掉。”

“我和他斗了一辈子，到他死在我的前面，我很是欣慰。”

他说到这里轻笑了一声，却带到了气息，没忍住咳了起来。

棠妙心忙伸手替他顺气，他轻摆了一下手道：“他之前重伤了我，我一直以为我会死在他的前面。”

“结果却因为我生了一个好女儿，替我续命至今。”

“我的女儿还把他最好的儿子拐走了，夺了他的江山。”

“纵然你没有见宁景死时的样子，我也能想得到，那时的他必定极为不甘。”

棠妙心想起他们破掉宫门时见到成明帝的模样，那时候的成明帝就十分疯狂。

她轻声道：“爹不用跟成明帝比，一百个他加起来也不如你一个。”

棠九歌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父女两人相对一笑。

棠九歌原本就是重病缠身，说了这么久的话，精神已经十分不济。

棠妙心见他精神不好，便让他好好休息她和宁孤舟退出了大殿。

他们一走，棠九歌睁开眼睛了他们的背影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