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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朱老师救人遭不幸（第3页）

邹老师就劝道：“起来吧，这么冷，别冻坏了身子。”

一边自己也就硬咽了，一旁的师生也就受感染，一个个就又哭了起来。

一旁的响器班被哭声感染，就呜呜地吹打起来。

一批批的学生和家长从家里拎了茶酒肉菜进来，金石同爹不换从家里拎来一筐食品，有白菜、葱蒜，一块腊肉，两只已杀好的鸡和两瓶回雁峰。

金石看到大苹果同邹老师在一起互相撑扶着话，很是奇怪，见二人撑扶着过来，两人都是眼泪汪汪的。

邹老师看到不换父子，忙上前招呼。

金石叫了声易翠莲，大苹果转过身去抹了抹泪，又转身过来，金石看到大苹果双眼都红肿了，心里也难受起来，：“人都死了，你伤心又有什么用。”

大苹果也不什么，自己往朱老师宿舍去，金石也心情沉重地跟着。

朱老师的门前也坐着几位老人，一人在叹息：“我过的，这老祠堂拆不得的，几年前竹村拆了祠堂，拆之前还杀猪杀鸡祭过的，还不是有人被塌下的砖头砸没了。”

另一人：“也怪呀，这么多拆祠堂的人没有事，偏就砸了朱老师，年轻轻的，好不容易吃上国家粮，连媳妇都没娶上……。”

朱老师宿舍里没有人，朱老师的床、桌椅及生活用具一一俱在。

睹物思人，大苹果又伤心起来，金石就拉她在他俩过去常坐的地方坐了下来，过去一次次与朱老师的对话就历历在目。

金石很想问问朱老师去过她家家访时，他们了些什么，她是如何表态的，但怕勾起她伤心，就不好问，叹着气不话，听外面呜呜咽咽的锁喇声像在摧魂。

大苹果抹了抹泪，哽咽地问：“金石，你相信这世上有鬼魂吗？”

金石：“相信又怎样，不相信又怎样？”

大苹果：“我情愿相信，要是真有，我就不用吃后悔药了。”

金石问：“你吃什么后悔药了？”

大苹果：“要是真有鬼魂，我会对朱老师，我是在同邹老师闹情绪哩，我会来上学的，我不会让朱老师失望的，我一定记住朱老师过的话，好好念书，上高中，上大学……”

大苹果就不下去，又伤心哭了。

金石：“这世上不会有鬼魂，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只要你凭自己良心做事，就不会对不起什么人。”

大苹果只是擦泪。

金石：“现在哭有什么用，现在朱老师走了，我们文学社的人，还要搞下去，朱老师的追悼会，既然由学校办，是不是由我们为朱老师作篇祭文。”

大苹果：“那祭文怎么写，我们哪里懂？”

金石：“学校办的追悼会，就不兴老的那一套了，我们怎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一定要表达我们学生辈的心意。”

大苹果：“要表达学生的心意，那就我来写吧。”

金石：“也好，还是由你来写，我去同李校长他们商定。”

大苹果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