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连忙安慰他。
“没事,咱们将来又不靠这个吃饭。
再说,好不好这种也没什么定论。”
容瑾昧着良心道,“我就觉得你刻的挺好的。”
顾如琢嘴角翘起来“大人喜欢我刻的簪子吗”
容瑾点点头,这次倒是真心实意“很喜欢。”
那些簪子材料普通,做工平平,甚至上去还丑兮兮的,但是毕竟是顾如琢亲手一点点做出来的。
珍贵的并不是东西本身,而是里面蕴藏的心意。
一人一神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顾如琢正和容瑾讲着他在南屏城遇到的零碎琐事,突然意识到容瑾已经好一会儿没说话了。
他抬起头过去,容瑾还是原来的姿势,单手托着腮,撑在面前的桌子上,只是眼睛闭着,已经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顾如琢无奈。
来这次容瑾真的喝了不少。
他本来以为容瑾至少还能清醒上半天,所以才在这里和他说话,谁知竟这么快就醉得睡过去了,也没来得及去找个睡得舒服点的地方。
虽说容瑾向来不讲究在哪儿睡,但春日醉的后劲大,可能要醉许多天,总不好真的要他就这么坐在这儿睡。
顾如琢本来已经俯下身,但接触到容瑾之前,又站起来深吸了两口气,警告了自己一番,才敢伸手去碰容瑾。
顾如琢将容瑾抱起来,突然发现,原来容瑾很轻。
他这些年长得很快,如今已经比容瑾齐平了。
容瑾神力天生,不必锻体,身形瞧着清瘦纤细,而顾如琢在修行的同时,每日习武练剑,反而要比容瑾更结实一些。
容瑾这样靠在他怀里,竟有种柔弱依赖的模样。
他的心“砰砰”
跳得很快,步子却不急不缓,将容瑾放到床上,才暗暗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春日醉的劲头太大,再加上容瑾对顾如琢的气息熟悉信任,顾如琢这一番动作,竟半点也没惊醒容瑾。
顾如琢低头,到容瑾有几缕发垂到了地上。
他将那几缕头发捡起来,放到床上。
容瑾的发乌黑,又很长,所以他躺下,散着的长发便在床铺上叠出弯弯绕绕的锦缎来。
视线落在容瑾睡得安然的面容上,顾如琢心里刚刚被压制的那种欲望和杂念,突然就涌了上来。
刚刚那样大的动作,容瑾都没有醒,如果他只是,只是轻轻亲一下的话
容瑾刚刚的话控制不住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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