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平再醒来时,已经是翌日初晨。
细碎的灿金影子顺着缝隙钻进来,在地面洒下斑驳痕迹。
昨夜对战异兽的慌乱和恐惧,似乎消散一空。
机甲的轰炸已经隔得很远,被嘈杂的响动掩盖。
还没睁眼,帐篷外此起彼伏的笑闹声已经冲到耳畔。
霍深第一时间察觉到萧寒平呼吸的变化。
“你醒了。”
声音近得离谱。
萧寒平眼睑微动,向他。
霍深的脸就近在眼前。
那双黑沉的眸点缀着亮光,里面倒映、且只有两个小小的萧寒平的影子,一动不动。
他削薄的唇抿着无论如何也压不住的笑意,连向来冷硬锋利的轮廓,都变作柔和。
萧寒平出他醒了很久“怎么没叫我”
这道声音,也近得离谱。
微哑的低沉嗓音擦进耳膜,磁性得酥麻。
温热的呼吸似有若无拂在脸上,也勾着轻飘飘、却火烧火燎的痒。
这股麻痒一路潜入心底,流进血管。
心跳倏地乱了节奏。
霍深下意识错开视线,落在萧寒平鼻尖。
“你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我不想打扰你。”
萧寒平着他,眼神微动。
蓦地,掀了身上的薄毯,半坐起身。
霍深单臂撑床,没被理睬过的衬衫不经意扯松一些,露出一半锁骨“巩涛发过战报,昨夜亚麦斯也到了,异兽潮没能冲破防线,一切还在控制中。
你还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萧寒平听着,抬手伸向他的衣领。
霍深脊背转瞬僵直,双手缓缓收紧,心跳声擂鼓似的,任萧寒平动作。
但很快,他到挑开衣料的这只手散发出淡绿色的光,只虚按在他胸前。
“今天感觉怎么样”
霍深沉默良久。
之后,他松手倒回床上,借枕头藏起不争气烧热的耳朵“还压得住。”
经过一整夜,他体内的毒素藏匿得更深,即便消除了大半,也需要随时提防它卷土重来。
萧寒平用了半个小时帮他治疗其余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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