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荒向来厌恶那烫到灼人的温度。
他也极端厌恶那过于热烈的光线。
如若平时,他睁眼之后发现自己正处于岩浆之中时,他或许会面色阴沉地让这些玩意儿直接化为灰烬。
但此时此刻,他却全然无视了这颗星球上的火山与岩浆,只是神色压抑地着一个虚空中的方向。
而那恰好是风烛如今所在的方向。
夜荒并不清楚风烛的具体踪迹,他也不清楚此刻风烛究竟在做什么。
只是有那么一刹那,他于沉眠之中隐隐约约地听见了风烛嗓音沙哑地念出了一句话。
我曾想过死亡。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风烛以一种冷淡至极的语调念出了几欲将人点燃的刻骨癫狂。
至少那一瞬间,即便夜荒分不清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他还是近乎本能地睁开了眼。
不是因为这是写给他的赞美诗。
而是因为写下这首赞美诗的人,是他唯一的告死鸟,是他此生唯一无法抗拒的死亡。
夜荒强忍着沉眠中途骤然醒来的昏沉感,然后略微闭了闭眼。
很多时候他其实并不想去分辨心底那些因风烛而起的复杂情感,甚至此刻也是如此。
但或许是因为暂时无法动弹的原因,即便他并不想去思考这些事情,先前于朦胧之际听到的那句话还是一遍遍地回荡在他的脑子里。
到最后,他甚至可以听出风烛说出这句话后那似嘲似讽的轻笑声。
遇到风烛之前,夜荒从不在乎别人的法,他也不在乎旁人或赞美或讽刺的言语。
然而那终究是遇到风烛之前。
他可以无视岩浆、无视脑子里愈演愈烈的痛楚,但他却没办法不在意风烛。
早在三年前风烛对着他念出那首赞美诗时,他就该知道了纵使这首诗听起来再怎么动听,到头来它终究只是一座囚笼。
一座让他心甘情愿走进去的囚笼。
十分钟后,夜荒终是摆脱了那因骤然清醒而动弹不得的状态。
于是他再度睁开了眼,那一瞬间他的眼底是比那漫无边际的沸腾岩浆还要浓重的阴鸷之意。
之前听到赞美诗的那一刹那,夜荒便想去找他的告死鸟。
但他却没办法找到他。
念此,夜荒垂着身侧的右手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惯用的漆黑长剑,而那握着剑的右手手背上已然是青筋毕露。
然而夜荒只是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然后抬起同样带着薄茧的左手来,就这么一根一根地掰开了自己握剑的那只手,隐约之间还能听到他手指骨节间发出的吱嘎声响。
说真的,这一刻夜荒的心情实在是糟透了。
他不知道此刻风烛究竟处于何种境地之中,这种无能为力的焦躁感一寸寸地侵袭着他的理智,搅得他自始至终都心神不宁。
要不是这种心悸感并未持续太久,要不是他隐隐感觉到风烛还活着,夜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即便如此,当这颗星球上的火山又一次爆发时,这位死神站在滚烫至极却无法伤到他分毫的岩浆上、听着耳边惹人厌烦的剧烈轰鸣声,他那暗金色的眼眸依旧愈发沉郁了几分。
事实上从他于沉眠中醒来直至现在的短暂时间里,他已经无数次想过直接一剑劈下去、将这颗本该是颗死星的星球从里到外劈得粉碎。
夜荒忍耐至此的唯一理由便是风烛似乎偏东域。
而他脚下的这颗星球恰好处于东部星域内。
无论风烛偏东域是因为东王又或者是因为什么禁神令,只要他还喜欢这片星域、只要他有可能喜欢这颗星球,夜荒就不会动手将其毁去。
勉强压下心底的毁灭欲后,夜荒直接拿出智能来瞥了一眼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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