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程瑶之所以闭口不提自己见过凶手的理由,会不会是阚杰当时其实是为了她才和对方起的争执,而她在事后害怕被道德舆论指责,害怕被阚豪找麻烦,所以企图以对关键问题保持缄默的方式来撇清自己。
毕竟这样的程瑶与她本人叙述里的她自己其实是对得上的,至多只是更自私了一点儿。
但是周一在重新复盘了一遍逻辑之后忽然意识到了某些充斥着强烈违和感的细节。
——自称受不了阚杰的那些生活习惯,所以主动提了分手的程瑶,除了那些之外,就再也没有说过半句阚杰的坏话。
甚至直到现在还好好地保留着阚杰送她的东西地承认自己还爱他。
连带着在程瑶口中被分手了的阚杰,在事后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程瑶的什么不好,不论什么人问他,他都只笑嘻嘻说是自己和同一个人谈久了,腻了。
但是周一印象里的阚杰,却并不是一个会打肿脸充胖子地把碎牙往肚子里咽的人。
甚至是一个挺喜欢跟朋友们碎碎念的人。
例如他当天又被他爸扣在公司里加班了,例如他刚被他妈逼着去相了亲,但是相亲对象却是一个不明情况,上来就问他家什么情况,有几辆车几栋房,是不是本地户口,未来有没有去海城发展的计划的物质女性。
诸如此类的话,阚杰跟他们唠叨过挺多的。
要么是发在“天天快乐”
的小群里,要么就是闲的没事干地一个一个私发过去。
这么想来,阚杰和程瑶似乎更像是和平分手。
但程瑶却编造了一个让大家听来更容易站在她对立面的说辞。
周一看着程瑶此时此刻仍旧煞白着的脸色,忽然想到了某种称得上是耸人听闻的可能。
只是他还没问出口,蒋择的电话就先一步地响了起来。
蒋择捂着听筒接听了电话。
他沉声问:“怎么了?”
周一闻声侧目,把目光调转到了蒋择的脸上。
而下一秒,他就看着蒋择倏地站起身来地黑了脸色。
“我知道了,我很快赶回去。”
蒋择回答道。
刘学武看着,也下意识地跟着起身,问:“蒋队,是警局里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蒋择脸色不佳地点头,也顾不上什么案情保密不保密了地问刘学武,“你还记得上午我们去监控中心查监控的时候,那些管理人员跟我们说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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