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案件最后还是维持了原判。
纵然受害人家属有再多的不同意都没办法,毕竟律法的铁规放在那里。
而到那为止,所有人都以为这起案件已经结束了,直至今日这起新的案件的发生,他们才意识到他们或许是犯了大错。
那位警员自知失职地说:“案发那会儿下了暴雨,近海路那边的摄像头又都是用了很多年的,所以管理人员跟我们说那监控坏了的时候我们也没多想,只觉得反正也就是走个流程……”
那位越说声音越小地觉得心虚。
而相较于蒋择的略显烦躁的“啧”
声,周一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他在听过那人的话之后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既然警方都没觉得那位卡车司机的认罪状有什么问题,那位受害者的几个家属也都曾经哭着闹着地在庭上要求法官判处那人死刑,那么,拨开了迷雾假象,唯一醒悟了的人是谁?
那人又是怎么发现的事情的不对劲?
他们又是怎么把加害者的标签锁定在阚杰身上的?
在周一垂着眼睛地思忖着这些的时候,蒋择同样在思考这些事。
只不过在蒋择的想象版图里,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是受害人的家属看着法院的判决书依旧不甘心地找人查了,结果却被人告知,受害人身上的伤痕不像是被卡车撞死的。
二是有个人目睹了现场,然后他告知了受害人家属。
或者是他目击到的这些内容撕开了他的某处尘封已久的伤疤,所以他代受害人家属惩罚了凶手。
但不论是这二者中的何者,等他们找到受害人家属问过话之后也就能明白了。
蒋择如是想到,没有再多说地拿着资料走人了,甚至没有同往常一样和蒋宏伟聊几句家长里短的话。
对此,重新坐回了警车里的周一有些意外地挑眉,暂时撇开了那起案件地看着蒋择问:“你这是……跟你爸闹矛盾了?”
蒋择托他自己正忙着开车,所以不用回头看着周一的眼睛的福,避重就轻地随口扯了一句谎,“宝贝,就算是要和我家老头儿寒暄也得看时候啊,这案子当头的,多聊一句都可能坏事儿。”
周一却不信,他反问道:“只是因为这个?”
蒋择“嗯”
了一声,扯出个笑脸地问周一,“不然呢?”
周一对此斜挑了一下眉毛地没再追问。
尽管他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蒋择这回答更像是不想继续谈论这事了的意思。
但他想,这俩刚正不阿的人的吵架其实也常见,反正互相冷战一会儿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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