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声,“这样也好,你父亲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英年早逝的独子是老夫人心口的一道疤,每每想起来,都要悲痛落泪。
晏卿连忙哄她,直把她哄的喜笑颜开才算作罢。
这几天,京城里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就是琉璃瓶的故事。
这已然成了一个十分热门的谈资,不管在哪提起,都有人加入进来一块儿高谈阔论。
谁若是不知道,那便是跟不上潮流了。
始作俑者晏卿,此时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七月的天,围着火盆在烧几本。
他花了两百多块钱,买了几本玻璃制作技术,还有文献技术资料,最终找了一个最适合这个时代用的玻璃制作方法。
方子抄下来后,这些便不能留着了,虽然可惜,但也只能一把火烧了。
晏卿十分仔细的把每一页都烧的干干净净,连烧完的灰烬都拿烧火棍捣碎,再寻不出一丝现代的痕迹,才算作罢。
小心无大错,一是为了防止被这个时代的人发觉异常,二是怕混淆未来人的考古工作。
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晏卿便不会让它出现。
他把抄来的方子仔细收好,正思考着怎样把这个东西传播出去时,青敲门进来了。
“少爷,严六少爷送来了请帖,邀您去春风楼一聚。”
严六少爷大名严盛,诚意伯府的三房次子,原主的狐朋狗友之一。
从前在一起胡混的时候,这些人都把他当冤大头,吃喝玩乐都是原主花钱,这些人从来没出过半个子。
原主出事,也没见他们伸出援手。
并不值得深交。
晏卿刚要拒绝,到手里的方子,又忽然改了主意。
“备车,去春风楼。”
“严六,你给小侯爷下帖子了他这个时候能出来”
严盛哂笑一声,“怎么不能难道你还能指望他在家里反思不成”
“也是,小侯爷不是那种人,他要是能反思,京城第一纨绔也该换人做了。”
“哈哈”
众人笑起来。
又一人道,“小侯爷这段日子不来找咱们,咱们连春风楼都不能来了。”
为何不能来自然是没有冤大头来请客了。
他们可不像小侯爷,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家之主。
这些人都还拿着家里的份例过活,手头紧巴巴的,想潇洒玩乐全靠小侯爷花钱。
这心思在座的几人都是心知肚明,因此这话一说,几人都笑了。
“笑什么呢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晏卿一出现,几人脸上都有一瞬间的慌乱,不知道刚才的话他听没听见。
严盛笑道,“何时来的我还说下去接你呢。”
“刚到,春风楼熟的跟我家似的,还用你来接”
晏卿毫不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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