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挑眉浅笑:“其实,你们处心积虑得到的人,并非是你们一直想要的那个人!”
安玉轩怔了怔,不相信的摇头,“不可能,你休要再骗我。”
他忽然想到昨日夜里近距离见过的人,与当时劫进宫去的人确实有些不同,可又说不清哪里不同。
慕轻寒也不与他争论,几步走近,一抬手袭向他胸口,“如何?”
安玉轩胸口那阻住的气息瞬间通畅,刚刚明明一个呼吸都能疼得死去活来的憋闷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暗暗运气于丹田,仍旧提不起内力。
“这是我慕家的独门点穴手法,任你内力再强也要疼够两个时辰。”
他又笑,“也可以不疼的,就象你现在,只是提不起内力罢了。”
安玉轩若有所思,他心狂跳不止,那渐渐被捕捉到的某些信息令他害怕。
秦衍出了长春宫略定一定神,择了一个方向疾行而去。
总觉得那气息就在身边萦绕不去,轻功已经提到极致,将皇宫大大小小的宫殿踩在脚下,出了禁宫一路往北。
城中不知有多少处起火点,满城哭嚎声连作一片。
耀眼的火光将喜绸点燃,分不清是火盛还是绸更秾艳。
追进西城,密集的民房中一个黑影忽然消失。
他直追过去,在相同的位置落进了一处院子。
院子不大,只前后两进,后院的门窗虽闭却有轻微痛苦的声音传出,他欺身而进。
剑尖抵住那人的脖颈才发觉,他被人点住了穴道萎在榻上。
秦衍试了两次未能解开被点的穴位,只得拎着他出来。
心中郁郁,也不过迟了顷刻,那人就跑得半点影子也没有。
才上大路,刚好遇上奚燕行的人。
秦衍将手上的人扔在地上,“交给奚侯!”
他也不等人答应,施展开轻功顺着朱雀大街往南去了。
被擒之人正是青衿守了一夜的安玉轩。
他在那两间陋室内出谋划策,再由暗道往来于城中传递消息;听闻宫变他也大吃一惊,细思良机不可失,便将养了数年的暗桩尽数启用。
谁知命令一个一个下达出去,竟半个回来的也没有,他从未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不得已之时只得让隐藏在此处许久的南宫昊亲自出马,竟也是一去无回。
他正不得主意时,一个纤细的身影闪过,未等他出手便被人点住穴道倒在榻上了。
那个人影瞬间便从暗道离去,他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不过片刻间又有人进来,却是秦衍。
安玉轩心有不甘,也更愤怒。
以他现在的武功少有敌手,可偏一招便受制于人。
他暗悔自已大意,更恼火的是连那人是谁也不得知。
秦衍来到惊鸿楼下,抬头看向三楼那间半开半合的窗口,旋身而上。
室内没人,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未散。
他皱眉往门口走去,出了房门收脚步站在对面的那间门外,似乎是感知了那种心底极为熟悉的气息,他情不自禁的推门而入。
房内摆设倒象是一个库房,不知道都盖住了些什么东西,他后退而出。
又从原来的窗口飘身落下,往南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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