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掌门得知这个消息后,手边上好的茶杯被他捏得粉碎,“无尽山脉,出事了。”
闻子沐坐在掌门旁边,脸色凝重,“不知剑宗的两位元婴修士如何了如果他们也出事了,那么掌门师兄就传讯其余宗门,让每个宗门都出几名元婴修士前去一探,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两个宗门的事情了。”
他顿了顿,“魔门那边也寻个机会把消息透露给他们,若是妖修卷土重来,就连魔道也不能幸免。”
掌门点头,又是一叹,“只怕这不仅是妖修要卷土重来。”
在末法时代要到来的节骨眼上妖修有卷土重来的迹象,容不得他不多想。
而掌门联系剑宗得到的消息让他心头阴霾更重。
剑宗派去的两名元婴修士的魂牌也都破碎了。
半月后,八大宗各派出三名元婴修士,其中还有一名元婴后期修士领队。
魔门那一边也派出了实力与正道相当的队伍。
魔门的人造型诡异,走在队伍前方的一个人身披遮住全身的黑色斗篷。
他隐于帽檐的脸上,自左边耳朵起一直到左眼处,有黑色诡异纹路在一点点浮现,然后又隐于血肉之间,弥漫着丝丝邪恶气息。
而这个队伍里,像他一样的人,还有三个。
三日后,魔门一行人逐渐靠近无尽山脉,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地界稍作修整。
一日后,只剩下四个全身染满血迹的元婴修士继续往无尽山脉飞去。
若是去探知他们的修为,就能感知到这四人中,元婴后期修士在这一境界上气息更深;而原本元婴中期的魔修,已经半只脚迈进了元婴后期;两名本就在元婴初期巅峰呆着的魔修则一举踏入元婴中期。
归一宗这一边派出的元婴后期修士则是闻子沐。
两个月后,衡玉赶回归一宗,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尚且来不得给自己倒一杯茶水,就得知了一个消息。
归一宗派去无尽山脉的三位元婴修士中,有两位的魂牌就在一个时辰前碎掉了,而闻子沐的魂牌虽然还完好,但魂灯已经黯淡了,仿佛稍微吹重了一口气都要把这隐隐约约闪着的魂灯给吹灭了。
衡玉听着这件事,唇角抿紧,没有说话。
早在闻子沐刚刚出事的时候她就有了感知,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赶回宗门,所以此时此刻她的失态其实是因为另一件事。
她突然知道那小空间里对话的声音中,那一道只说了一句话的声音为何会听起来熟悉了。
虽然那道声音带着呵斥与恼怒,与眼前人一直保持的温雅形象不同,但他们的声线依旧是一样的。
“师兄。”
她突然笑起来,一张清冷绝艳的脸因为这一笑,突然添了几分蛊惑与妩媚,“你想要什么呢”
那个曾经说着愿誓死守护归一宗的人,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一步了呢。
陆宋望着她,脸上不可遏止地浮现出惊艳来。
他一直都知道她很美。
那个曾经乖巧可的小女童一点点长开,长成这般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
自那日她步行走下闻道峰,向逆行而上的他展颜一笑,陆宋就心动了。
“我想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被陆宋说出口,却带了几分苦涩在里面。
但他的血脉、他身负的责任让他要求的东西变得多变得艰难起来。
衡玉突然靠近陆宋,手微微抬起贴在了陆宋的脸上。
她的手带着些凉意,他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只觉得唯有那一点点冰凉,才不至于让他失了所有的分寸。
片刻,她退开一步,唇角轻轻勾起,“那我是不是该祝师兄,得偿所愿。”
不知为何,陆宋突然觉得心底一阵荒凉。
衡玉特意传讯给傅修竹,与他见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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