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期盼中过去,终于到稻谷金黄,也是秋雨绵绵时,不能再等晴了。
趁着雨停间歇,稻草上的水汽稍干,赶紧将谷子收回去。
割稻成了两家饶大事,比起割麦,这次还多了几位观众。
向德金带着几个伤兵过来帮忙,李老实也一脸羡慕的站在旁边。
啧啧,到处都是在逃荒,这里在收粮!
江枝和徐二瑞早先将自己做过记号的稻种割下稻穗挂到檐下,剩下都是吃粮的米。
又有粮食了,每个人都开心,就连带着稻叶划过皮肤的微痛都是痒痒的格外舒服。
满爷摘了一颗稻粒在嘴里咬开,感受一下米的含水量,面上露出笑容,然后吐出稻壳,把里面的米嚼碎咽下去。
女人们都在割稻,其余人则是搬稻草,人多,这点活干得像是在玩。
“嘭,嘭嘭,嘭嘭嘭!”
满爷和徐二瑞在简单拼起来的木桶中打谷子,有节奏摔打的动作都是慢八拍。
周围一群人在津津有味的看,或许也是在回想太平盛世时丰收的场景。
稻子收好,晾晒又出了问题,现在到处都水淋淋的。
本来就窄的院坝被阴雨泡软,稍微露头的阳光还没有把地皮晒干就缩回去。
这在农家是最愁人害怕的事,粮食收回来,不赶紧晾干一旦发热生芽,一年心血白废不,接下来的日子要饿肚子。
今年就完全不用发愁,直接在炕上烘稻谷。
为了粮食,江枝不得不打了几地铺,就在炕下铺上干草睡觉。
没想到这几烘稻子,把野猪高兴坏了!
它刚被捡回来时,江枝看着可怜就允许住在房里。
于是,每晚上脱在炕脚的鞋就是野猪的枕头。
可早上江枝起来找鞋,通常已经在野猪肚子下压成扁平。
这一睡就两个月,野猪渐渐长大,江枝就赶它出门。
这家伙睡觉也不老实,打鼾磨牙还能忍受,最不能忍的是要打屁。
红薯藤红薯根,吃得多拉得多,一个屁打得九弯十八拐,江枝几次直接被熏醒,一巴掌拍过去:“五花肉,你太臭了,不许进屋!”
野猪睡得正懵,被打醒只以为叫自己出门撒尿。
没办法,野猪有固定的厕所,不会弄脏房间,屎尿能忍住。
这屁就没办法解决,江枝只能把它撵去药草棚下的猪窝睡。
野猪不满,每晚上都会拱几下门,再挨一巴掌才走。
现在,炕上为了烘稻子翻稻子方便,房门为通风排湿也没有关实。
于是江枝就在旁边搭地铺。
可半夜时,野猪会偷偷摸摸推开门进去,挨着在地铺的草堆旁边睡。
它虽然压低声音,但打地铺的江枝还是醒过来,只是装着沉睡不搭理它。
反正等到未亮时,野猪又会偷偷摸摸出去。
江枝晚上装着不知道,可到白,就用竹刷子把野猪从头到尾刷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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