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地方来了,在纳西妲和罗摩之间,教令院意外的发现了,让神明闭嘴要比让罗摩去死简单的多。
“这没有意义的吧?”
祂想要做最后的挣扎,“我的命令只是最后才能够用到的东西,你不打赢教令院,我就算认可,我也没办法让别人知道我是认可你的。”
在得到了教令院对愚人众的报价之后,有关人体实验的部分让小小的神明心都凉了。
可即便如此,祂还是不相信教令院能够有更糟糕的一面。
已经很糟糕了好吗?他们还能够更加卑劣?我不信的。
罗摩深深地看着纳西妲,表情无奈,像是朋友看着某个总是犯相同错误的笨蛋。
();() 但他并没有任何的反驳。
他的沉默并没有让神明放松。
,
讲道理的时候,一方沉默不一定是被说服了,也可能是他因为你的某一句话,彻底失去了和你继续讲道理的心情。
你得承认,有些人一开口,你就知道他人生的苦难绝非偶然,而是自己的福报。
“不至于如此卑劣?”
罗摩压住自己的嘲笑。
纳西妲已经被囚禁了,祂也许有态度,但祂的态度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这个环境挺适合一种描述的——挟天子,而令诸侯。
都已经用上“挟”
这种描述了,天子的态度和想法自然就不重要了。
在纳西妲的判断之中,自我的想法和意志其实无关紧要,反正最后的胜利者会站出来决定祂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毕竟我又说不出来,最后你们谁赢了,你们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
我想的不重要,但话语从我嘴里说出来这件事情很重要,既然道理是这样的道理,他们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这想法合情合理,挟天子而令诸侯,天子怎么想的当然不重要,你想让他怎么想,他就是怎么想的。
但话从天子口中说出来这件事情很重要。
纳西妲就是处在这个位置上。
祂占据了大义,本身却没有发言权,只能够说一些人家希望祂说的话。
通常情况下祂十分安全,因为双方都需要祂来承认何为正统。
大家都需要的东西,祂本身也不具备选择和反抗的能力,祂当然应该是安全的。
“可如果教令院赢不了,想要发疯呢?”
纳西妲忽视了这个问题。
祂大概竭尽全力去思考六贤者的下限,但祂做不到。
而罗摩可以,不但可以,甚至可以思考一些更加无下限的东西。
“宁予友邦,不予家奴。”
罗摩收敛了表情,“当权力不能够归属于我的时候,须弥如何对我而言也是同样的不重要。”
这是最卑劣的选择。
纳西妲怎么想都想不出还有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操作。
但历史上做出这种选择的人太多了。
归根结底,一样珍宝如何珍贵如何殊奇,可它不属于我了,它的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可我现在并没有受伤害。”
纳西妲感知着净善宫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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