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赵澈觉得眼前仿佛劈过一道明晃晃挑衅的闪电。
“叫夜行安排人进明正院查清楚,”
赵澈从牙缝中迸出吩咐,字字森冷,“我倒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小混蛋扰人上进的。”
也不打听打听那是谁家的妹子,找揍。
段玉山来见赵澈,自是有正事要说的。
两人进到房落座后,段玉山道“你推断得没错,信王殿下确实与绣瑶班那位唱青衣的女子过从甚密,或许有迎进后院的打算。”
这半年来赵诚锐在外的行踪忽地诡秘起来,许是他安分了一年多让徐蝉与孟贞大意了,对此并没有太在意,只以为他同之前一样只是出去寻常玩乐。
而赵澈却非常敏锐地生出一种“不妙”
的预感,之前他让人试着跟进赵诚锐行踪,虽只探到赵诚锐频繁前往“绣瑶班”
的戏园子听戏,但他总觉他父王怕是冲着人家戏班子里的哪个美人去的,便安排了段玉山再从旁打听。
毕竟段家的手下赵诚锐认识的不多,跟得近些也不易引起警觉。
“我父王真是没透如今的风向啊,”
赵澈扶额长叹,“还当战时在钦州那会儿呢。”
早年还在钦州那会儿,因是战时,法度条令形同虚设,没谁有余力注意“后院人逾数”
这种小事。
如今新朝建制四年,方方面面都在逐渐进入一个既定秩序,许多陈腐积弊正在逐年被清算。
“他若继续对此不以为意,只怕将来大规模清理后院人逾数这问题时,他与皇姑母就是板上钉钉的两只出头鸟。”
历来革新除弊时,最先被揪住的对象定是有足够分量的,下场也要足够惨淡,才好起到“杀鸡儆猴”
的震慑作用。
段玉山无奈苦笑“在这件事上,皇帝陛下自己也没做什么好表率,估计在武德一朝是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或许这也是赵诚锐一直有恃无恐的原因。
“只是眼下的三位热门储君人选,个个都不像会忽视这个问题的主,”
段玉山深吸一口气,“信王殿下若再这样下去,待将来储君登基,只怕这烂摊子就留给你来担苦果了。”
赵澈清冷哼笑“那也未必就是留给我的苦果,或许我父王并不想将这苦果留给我。”
“这信王府若不交到你手中,只怕将来倒得比哪家都快,”
段玉山对此是深信不疑的,“虽信王殿下在此事上不大拎得清,王妃殿下与侧妃倒是一直很清醒。”
在府中继任者问题上,虽需赵诚锐来做最终决定,那也需酌情考虑徐蝉与孟贞的意见,这两位在继任者问题上说话是有一定分量的。
只是徐蝉与孟贞都是柔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与赵诚锐撕破脸死扛。
“母妃与侧妃都不容易,难得这几年稍稍舒心些,我在她们面前也不忍多说什么,”
赵澈以指尖轻抚蒙眼的锦布条,“等下月初成王府樱桃宴过后再吧。”
“也好,绣瑶班那头我会派人再跟,若是”
段玉山抬眼见他的动作,忙话锋一转,“求你别摸眼睛了行不行你当你那是杏林圣手多摸两下好得快是怎么的你可真”
“闭嘴”
赵澈面上霎时爆红。
这些读人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用词都不严谨没事提什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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