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传开,也有无数人相继赶往三州自由交易区。
有权贵,也有贫民。
对于权贵或者有钱人而言,本来马球就是一项很惊险刺激的运动,这次由三方联合举办,参赛的队伍还是大黎、平州和鲜卑各出三支,说是比赛,也明晃晃地显露出了三方的竞争关系。
身为三方的子民,对己方势力的队伍肯定是要支持的啊。
他们这样已经不是单纯地赌博啦。
对于平民而言,树挪死,人挪活。
人多的地方聚财,机会也多。
所以一些自觉在老家已经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把家里的薄田变卖变卖,背着行李拖家带口地往北边跑。
如此一来,整个夏天,三州自由交易区非常地热闹,无数人在此豪掷千金,颇有一种纸醉金迷之感。
完全想象不出来,大黎很多地方民生凋敝。
对于这个现象,谢湛呢喃了一句,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
范阳则坐于一旁,也是一脸凝重,目前事态的发展,果如家主所料。
“家主,现在除非皇上亲自下令禁赌,并清扫大黎的暗庄,才有可能”
可是宫中传出来的消息,皇上一直昏迷着,就没再醒来过,就靠着秘药吊命了。
如果强行将其唤醒,只有一个结果,那个结果不是家主想看到的,至少不是目前他想看到的。
“来不及了。
罢了,这事且放一旁吧。”
范阳也觉得此时的局势无解。
“左安民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你怎么看?”
范阳迟疑地道,“左安民那边真能弄到炸药的配方吗?我不是质疑他的能力,而是吕颂梨狡诈如狐,这会不会是平州的陷阱呢?”
“你的推测也是我的猜测,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要不要赌这么一把?”
谢湛说罢,站起身,在军帐中来回踱步。
范阳也在深思,他们要不要赌?
此时的平州,薛诩也在问吕颂梨这个问题,“州长,你说谢湛会上当吗?”
“会。”
吕颂梨淡定地回道。
谢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拉上了赌桌,不得不赌了。
不,应该说是大黎已经被她不知不觉拉上了赌桌,而谢湛只是整个大黎少数的聪明人之一,他察觉到了而已。
这会,就像她和谢湛已经坐在了五张梭哈的赌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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