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凶器,轻易能夺去一条鲜活的性命。
奇怪,如果只是作为夺去生命的工具,随处可得的石头也能做到吧。
毕竟,生命是那样那样脆弱的东西啊。
名为和平的生命,也是轻易的,能够被夺走的啊。
重要的不是被用来夺取的工具啊,夺走生命的残酷之刀也能成为救下生命的温柔之刃吧,自保也是一种掠夺,从他人手里掠夺下和平。
和平,是需要争夺的弥足金贵的存在啊。
刀尖上的和平霏音作
我把钢笔猛地放在叠成堆的稿纸上,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仰躺在椅背上,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您写完了”
织田作坐在原地没有起身,他歪了歪头,“接下来是要抄写正式稿件吧,还有四十分钟就七点了,能做到一边誊抄一边修改吗”
我一脸犹疑的着神色不变的织田作,可能是还没从截稿时间的焦虑中恢复吧,怎么听着他的话都感到被嘲讽了
揉着酸胀的太阳穴。
“不,不需要誊抄,已经完成了。”
织田作明显不信。
“我知道一天写完一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偶尔作家会有灵感爆发的时刻,这种时机就跟奇迹一样难得,您不会是为了交稿滥竽充数吧请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工作。”
“我觉得下班还要去暗杀的织田作没有资格说这番话。”
“我很认真的对待自己的两份工作,还有,是织田不是织田作。”
“这种小事就不要计较了。”
我摆手制止了明显还要长篇大论的织田作,将两份稿件放在他手里。
“总而言之,我已经写完了,三万字多一点,也算是中篇吧。”
说实在的,肝有点疼,体会到作家爆肝的痛楚了,也体会到截稿日前交稿的快乐。
“下次请你提前说吧,不要突然冒出来一句该交稿了,多来几次就算是我也要生气的。”
没有得到织田作的回应,我奇怪的向他,发现他已经在认真的审查我的稿件,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眉头,呼吸也一顿一顿的。
趁着他审稿的时机,我学着电视上小偷的走路姿势,轻轻地慢慢的走到厨房。
这个点了当然是准备晚餐啊,就我爆肝的这段时间,茶几上堆满了空零食袋和饮料瓶,太宰把养乐多当成饮料在喝,足足一排五瓶都进了他肚子里,乱步就更不用提了。
好吧,养乐多很好喝,我也喜欢喝。
波子汽水也很好喝,我也有在喝。
经济宽裕对我最大的好处就是,不再那么精打细算,也满足了口腹之欲。
不用再扣扣索索的过日子,真是太美妙了。
钱啊,真是美妙的小东西
我快速做好晚餐,端着一大盘炒面和一盘青椒炒肉走出厨房,朝他们唤道“宰宰,乱步酱,来吃饭啦。
恩织田作你不是赶时间吗,怎么还不走”
我现在真的不想对着织田作那张少年老成的脸,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作家对编辑都是又又恨了。
刚完结尾的织田作抬起头来着我,我被他的目光得毛毛的,那种珍奇异兽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摸了摸肩膀起的鸡皮疙瘩,指着已经指向七点零五分的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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