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想到景春根本没什么记忆,富贵儿觉得自己这脾气发的实在窝火。
“其实也没什么,可能你俩……确实没缘分吧!”
富贵儿整个鸟从紧绷状态中松懈下来,觉得挺没有意思的,“他不让我提,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反正我本来就不是一只好鸟。
可能你本来也没多喜欢他,他又太喜欢你,这本身就是个悲剧吧!”
景春沉默看着它。
桑寻似乎想制止富贵儿,但下一秒被景春用法术堵住了嘴。
富贵儿深深看了桑寻一眼,最后还是没忍住。
“当然,我不是怪你,也没资格怪你,你挺好啊!
哪儿都好,就是太好了,就显得很可恨。”
富贵儿一展翅膀,它身形在这个空间里延展到无限大,翅膀抵住两边的墙壁,好像伸开手在比划:你看,你有这么好,可惜分给扶桑的就那么一点。
其实就算是一点,也比分给别人的多了。
扶桑总是安静地等着她,等着她那一点垂爱。
他就奢求那么巴掌大点的爱意,为此可以付出自己的全部。
可就连那巴掌大点的爱,似乎也总是充满着不易。
天帝不喜欢他,春神作为天帝的重臣,承担着重要的职位,她拥有至高无上的神力和权柄,必须要足够的纯洁和强大而稳定的心性。
而扶桑就像个窃夺别人明珠的小人,试图把皇冠上的顶珠偷偷揣进自己的怀里。
所以理所当然的,被讨厌了。
尤其他身上有着邪灵这种不太稳定的因素。
邪灵那种东西,不管会不会造成影响,拥有就是一种罪过。
尽管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但自从他们在一起后,她身上出现的所有不好的不稳定的因素,都变成了他的罪过。
扶桑像是一个污点,永远地留在了她的身上,又或者像是一场不痛不痒的疾病,时不时就会发作一下,尽管发作的机会很少,也很少造成后果,但原本纯洁无垢的水里,撒上再淡的一滴墨,都很刺眼。
他诞下一个生命,那本该是一件喜事,可因为孩子身上那与他相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邪性特质,而让一切都蒙上了另一层阴霾。
就好像他带来的一切都是不详的。
尽管他那么爱着他们的孩子。
扶桑能感觉到春神的宽容和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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