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跳起来的。
然后他伸出手抓住身后床上的换洗衣物,匆忙又慌张的跑向浴室,在进入浴室前他还不忘把翅膀上的羽毛塞到了靠着墙角的收纳盒里。
洗澡或者睡觉时他都会把翅膀上的羽毛收起来,落在箱子中,仿佛解了一天的重担,放下了一天的心绪。
现在他是强迫自己抛下杂念,再去里面把多余的念头冲个干净。
临关门前,他扯着嗓子对她说了一句“电视柜那有零食,你随便吃,电视你也随便。”
“嗯。”
轰冰乐用毛巾擦着头发着他慌张的背影,视线飘到了他放羽毛的收纳箱里。
她撑着厚厚的地毯起身,走到收纳箱前蹲下来,盯着里面形状不一但颜色亮丽的羽毛。
等霍克斯擦着洗去了发胶的短发出来时,她仍蹲在收纳箱前没有离开。
霍克斯抓了把头发,着穿着他衣服的少女蹲在他盛放羽毛的收纳盒前,托着腮聚精会神的。
他的羽毛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他搞不懂。
反正每次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十次有九次她的目光都毫不犹豫的转到他的身后,十次里的那一次大概就是他们对战演习时,她得紧盯着他。
他心念一动,收纳箱里的羽毛就带着潮气,发出嗖嗖的声音排列整齐的回到了他的身后,他活动了一下肩膀,猩红的羽毛根根立起,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舒展,在他身后流畅的展开。
她撑着膝盖站起来,绿松石似的眸中映着他极具压迫力的翅膀。
她对他露出了期待的笑。
“我帮你吹干羽毛吧”
他扒拉了一下还在不断滴水的头发,把毛巾又盖上去,接着冲她挑了下眉“好。”
他平时都直接蹲在收纳箱前,用吹风机对着里面的羽毛吹吹,吹干后再收回到身后。
毕竟自己伸着翅膀吹很不方便。
今天他预料到她可能会这么说,所以带着一丝的期待把羽毛都收回到了翅膀上,她也果然不辜负他的期待,双眸闪亮的提出帮他吹翅膀。
他从置物架上摸出吹风机递给她,走到桌前坐下来,撑着下巴她兴致勃勃的拉过插排通上电,坐在他身边抬起手试着风温。
接下来她应该摸摸羽毛开始吹了吧。
他心不在焉的倒了一杯水,捞起遥控器从新闻频道切换到了特摄片上,温暖的风吹到了他的后背,暖烘烘的让他喉咙里若有若无的发出一声喟叹。
暖风并没有烘到翅膀上,而是顺着他的脊背一路往上爬,越过后颈,一直到了他的头顶。
空气中的温度停留在二十六度,是他最喜欢的温度,不冷也不热,耳边混杂着吹风机的嗡嗡声和空调发出了年久失修的换气声,他感觉眼皮有些沉,托着下巴着电视机里的演员打扮成安德瓦跳出来,和欧尔麦特并肩作战。
太假了吧,先不说安德瓦对付这些小喽啰需要支援,他是绝对不可能和欧尔麦特站在一起对付敌人,除非是特别紧急的情况。
他在心里怀疑编剧根本没有好好关注过这两人,思及此,他又觉得自己好笑。
他在跟给小孩子的特摄片计较什么,有安德瓦出场就不错了,他还这么挑剔。
他懒懒的抬起眼放在桌子中央的闹钟上,液晶屏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再过一会就该吃饭了,现在的话可以打电话叫个外卖吧。
边想着,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了泪光。
昏昏欲睡之际,一只手插、进他的发丝,拨开头发,暖风一股脑的拥了上来。
他猛地一惊,从困倦的状态惊醒,意识到了现在的状况。
她在给他吹头发。
这着实让他坐不住,吹头发这种举动有点太过亲密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按照她的理念的话,吹翅膀毛和吹头发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就在二十几分钟前,他脱口而出要不要去我家后,顿时涌上一股燥意,就连说话都没那么利索了,还跟她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没别的意思。”
然后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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