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听到男人语气中淡淡的失落,也是,出去工作都不能堂堂正正,还要藏头缩尾的,谁乐意?
胡安阳抿唇笑着说:“我觉得挺好啊,你这样挺有安全感的!”
安全感?
谭永年将自己的脸怼过去,“媳妇儿,你在说为夫丑吗?就像是别人夸一个女同志可爱,而非漂亮,是也不是?”
胡安阳眉眼弯弯,笑意温软,“不会啊,我觉得很好看啊,然后这道疤痕就像是,一种特殊的印记,配上你的身材,谁敢欺负你?”
“你出门在外跑出租,其实有个凶神恶煞的模样,我也放心。”
“听姐的,待会上班之前理个头发,能避免许多麻烦的!”
谭永年稀罕地啄了她一口,“我怎么听着有些酸呐。”
“不过,我听我媳妇儿的,剪了头发,再戴上墨镜,模样这么凶,肯定没人敢轻易上前招惹我!”
一个糙汉乖巧毫无抗拒地说听她的,那种反差萌真戳到她了。
果然他长了个子,身材样貌多了男子汉的侵略性,可他仍旧是那个懂事、被她坑了,仍旧心不曾怀着抱怨的小男孩儿。
胡安阳笑着点头,想起来刚才的事情,便给谭永年说了鸡蛋卷六面旋转机,“这个东西不算难,炉子也是稍微改造与其匹配,设置成上下两灶头……烙鸡蛋卷的效率直接增加五倍,可比再雇三五人还经济便捷许多……”
谭永年揉揉她的头,“好,我大约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东西了。”
“上班的时候我去厨具厂拐一下,定制一个,这东西不难,估计明后天就能拿到……”
吃过饭后,他跟胡安阳说了点接送客人的些趣事,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等下午谭永年再回来的时候,他果然理了个寸头,整个人都精神利落许多,而额头上的疤痕也完全露了出来。
他平时是不苟言笑的,如今只是淡淡呆在客厅中,谭父和谭母都觉得颇有压力,更别说其他人了。
胡安阳歪着头轻笑着,满意地点头,“不错,不错,这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谭永年见她眼中除了纯粹的欣赏再无其他,心里突然起了股邪火,欺身上前,“我这个年纪?大约血气方刚吧!”
说着他狠狠地亲吻上她,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直到那双眸子染上羞怯和水泽,才咬着牙深吸口气控制自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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