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美貌侍女穷极无聊,便开始虎视眈眈地盯着谢胭脂,似乎在警惕着她会勾引她的好公子。
谢胭脂都快憋不住笑了,哪儿还敢抬头,只能跟陈富贵埋头刨饭吃菜,把自己的大腿都快掐紫了。
();() 而那美貌侍女见状也满意地收回目光,哼,识趣就好。
再一次酒过三巡,众人都喝得微醺,正要开始一些属于骚人摸客之间的游戏时,子规县丞蹬蹬蹬地踩着楼梯快步冲了上来,看着这里面这盛大的场合,既羡慕又哆嗦,躬身缩脖,拱手陪笑,告着罪一路小跑,来到了县令孙有福的面前,附耳小声开口。
没办法,二把手和一把手之间那一步,往往就是天壤之别。
孙有福眉头一皱,正打算呵斥,但在听了县丞的话之后,面色也猛地一变,起身朝白云边拱了拱手,然后告罪道:“白公子,诸位,我得先行一步了,衙门中有事。”
一个士绅喝得舌头都有些大了,大大咧咧一摆手,“县尊这是干啥?些许小事,理它作甚,什么事情比得过陪白公子重要!”
你这人,怎么一多喝就把实话往外倒.
孙有福腹诽一句,然后道:“若是寻常之事,自然不至于。
但此番是城东骆员外家的状子,其中首告还是骆员外的发妻,就是那位出自苏家本家的骆苏氏,我哪儿怠慢得起啊!”
苏家?!
一听这两个字,好些人酒都醒了。
“那是得郑重以对。”
“县尊大人自去,我等一定尽力配好白公子。”
众人纷纷开口,白云边稍作沉吟,开口道:“书上文字空落纸,衙内政务实在民。”
一旁的美貌侍女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翻译道:“我家公子说了,此番游学本就是学以致用,今后公子为官也需了解这些民政,就同去吧!”
看八卦的心谁都有,既然白公子发话了,众人也不含糊,一起闹哄哄地去往了县衙。
夏景昀也跟着人群一起起身,还朝谢胭脂和陈富贵悄悄挑了挑眉,仿佛在说:你看,咱们自己走,能有这机会?
一边走着,县丞先跟众人介绍了一下案情。
城东的骆家也是子规县城的一个大家,但之所以今日没有来,就是因为骆家当家的骆员外已经缠绵病榻一两年了。
如今是他的发妻,也是当家主母骆苏氏执掌家业。
这位出自岳阳苏家本家的女子当了这个家,也没有人敢不服。
膝下一个女儿外嫁不提,儿子和儿媳都本本分分听安排,不敢造次。
但今日这案子,确实有些有意思。
正是这位骆苏氏前来出告儿媳骆戚氏与外人勾搭成奸,有辱门风。
白云边和一帮士绅听了这案情,精神一振,登时就不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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