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宋乐仪心情顿时开怀,既然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在脸上画王八,她得满足他不是
又过两局,不出意料,皆是赵彻输了,此时他左右脸上各一只王八,额头也有一只,一共三只。
见他这副模样,宋乐仪伏在桌子上乐不可支,边笑边道“表哥,你日后可就是王八王爷了,这称号里还有两个王呢,正好凑个对儿,多好呀。”
赵彻俊脸一黑,随即又释然,他好脾气的笑了笑“表妹高兴的太早了。”
一连输了三局,赵彻也觉得没面子,顿时下定决心要好好棋道,来日定赢了她。
宋乐仪抿唇一笑,也没再说什么其他话刺激他,只道“那我等着表哥来赢我便是。”
宋乐仪不许他在寿安宫洗脸,赵彻没法,只能顶着一脸王八回毓庆宫,好在他脸皮一向厚实,也不觉得有甚。
一路上有宫人皆低垂的头颅,也有几个大胆的会偷偷摸摸的抬眼朝他去,却被少年一个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赵彻所居的毓庆宫已接近于前朝,大老远就见一白衣和一雪青色的身影在他宫门前鬼鬼祟祟。
那两道身影太熟悉了,红衫少年的神情蓦地一僵,当机立断,转身就要走,却不想苏易是个眼神儿好使的,马上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子川兄”
说着,两人就朝他走过来。
苏易正好奇这赵彻为何要躲着他们俩时,走到他面前一,顿时恍然大悟,他捧腹大笑“子川兄,你这脸上的王八妙啊,两大一小,还凑了一家子。”
上官晔倒是没笑,他的眸光落在赵彻的脸上,又了一眼他来时的宫路,心中已经有了揣测。
赵彻大大方方的任两人着,漆黑的眼眸里不见什么情绪,冷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随即他越过苏易和上官晔就往毓庆宫走。
“可是那夷安郡主画的”
苏易“啧”
了一声,“这宫里敢在你脸上画王八的也没别人了吧总不能是你六妹画的吧”
没人搭理,苏易也不气馁,继续发挥着契而不舍的精神追问“子川兄,别走啊,不如讲讲这王八何故岁初定当洗耳恭听。”
赵彻这才停下脚步,他扯了扯唇角,慢悠悠的了苏易一眼“我怕你的耳朵没命听。”
得,被威胁了。
苏易哈哈一笑,一边摇着一柄檀香木扇,一边摇头叹息,又嘱咐“子川兄还是快些去把脸洗干净,莫留了痕迹,我和容之还等着你一同出宫呢。”
语气中尽是揶揄调侃。
等太阳西落没那么晒的时候,宋乐仪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冬桃出了门,主仆二人去了稍远的太液池,准备夜游湖水,也颇具意境。
傍晚时分,天色将暗未暗,随着最后一丝金辉的落下,整个太宁宫蒙上一层雾色。
宋乐仪与冬桃一前一后走在长长的宫路上,
华灯初上,远远去宫殿宏丽,极尽奢华,飞檐斜上似展翅欲飞,青石砌成的甬路与白玉石雕刻的兽石与栏杆渡着一层莹润的光泽,极其气势磅礴。
整个太宁宫占地极广,即便已经过无数遍,宋乐仪仍然忍不住感叹,九天阊阖都不足以形容它的气势。
太液池周边修有凉亭宫殿三十余座,只是自从上次在凉风殿撞见那事儿,宋乐仪便再也没去过凉风殿,今日也下意识的避开了那里。
小姑娘略微思索,便携着冬桃去了太液池的北面,一处叫做挽风阁的地方。
挽风阁建在太液池上,一条建在水上的柱廊连接陆地与楼阁,周围湖水环绕,浮萍碧绿,甚是清凉。
俩人走近,才发现挽风阁有人,还是个熟人林惠妃。
这个时间她不应该在寝宫沐浴更衣,备好晚膳,等着皇帝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就在宋乐仪不解的片刻功夫,里面的人已经瞧见了她和冬桃,于是宋乐仪裣衽行了礼,也算打了招呼,并未言语,便想转身离开。
却不想被身后的林惠妃叫住,她的声音隔着柱廊悠悠传来“多日不见夷安郡主,本宫倒是有些想念了。”
说着她就吩咐一旁的宫女,“红绡,还不快为郡主备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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