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
宋乐仪似被火烧一般收回了视线,许久不能回神儿,她捏紧了指尖道,喃喃道“表哥,翟离和翟争真的好像啊。”
声音虽轻,赵彻却是听清了。
他眸色微动,反复思忖,半响,觉得还是与宋乐仪说开了好。
往日没和她说,是免得表妹忧心,如今翟争已经来了燕京,须得有防备之心才是。
赵彻握上了她的手,沉了嗓音道“表妹,他就是翟争。”
“什么”
宋乐仪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攥着赵彻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可是魏表哥信中说他已经死了”
赵彻感受着她无意识的力道,默了半响,将声音又放轻了几许,缓缓道来“翟争的消息第一次出现,是在宣和二年六月,那时老乌邪王翟牙与翟离曾派遣十余死士秘密围杀他。”
“而他的消息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宣和三年四月,这两年来,踪迹全无。”
“你是说他与翟离换了身份”
宋乐仪手指僵硬,皱紧了眉头。
在她的记忆中,翟争的身份一直是“翟争”
,不曾和“翟离”
二字扯上半点关系。
是以在初闻双生子一事儿时,她才那般惊讶。
在她目光注视下,赵彻点头“是。”
这甚是简洁的一字如重锤一般砸在她心房,直将人给砸懵了。
宋乐仪嘴巴微张,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心绪乱如麻。
想着方才那道令人坐立不安的视线,若如今的乌邪王真是翟争,那他来燕京
难道是来寻她
宋乐仪噌地一下遍体生寒,下意识地站起身想要逃离,慌张间衣袖勾落了杯盏,啪嗒一声倒在桌子上,清凉的酒水洒了一桌,而后汇聚成线,一串一串的水珠吧嗒吧嗒砸在地上。
然而此时她慌乱不知所措,也无暇顾及桌面狼藉,更不顾夜宴还在进行,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跑”
,他来杀她了。
在一片声色乐舞中,宋乐仪提裙穿过层层舞伎,小跑而出。
赵彻没有意料到她会反应这般大,神色一紧,忙大步追上。
俩人一前一后而出。
霎时间,舞伎们停下了舞蹈,乐师们亦是停下手中奏乐,整个麟德殿有一瞬的寂静。
不过诸人也没多想,毕竟夷安郡主与豫王殿下不守规矩惯了,着架势,许是俩人闹了矛盾。
一众未婚的贵女们望向夷安郡主有艳羡,有不屑。
成安帝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眉头微拢。
他抬手示意乐师继续,而后偏头对乌邪王歉意一笑,声音温和而宠溺“朕这个表妹和弟弟向来胡闹荒唐惯了,让乌邪王见笑了。”
而此时乌邪王眼底已经一片阴鸷,俊脸绿的不像话,冷笑嘲讽“的确令人见笑。”
末了,翟争又补充一句“豫王行为当真荒唐”
赵彻该骂,但不能连着夷安一起骂。
“”
朕就客套一下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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