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静默了片刻,然后秦筠先开口了:“真巧。
你,你从你母亲那里来?”
秦真望着他鬓角的白发,点点头:“大人什么时候进京的?”
秦筠面肌抖了一下:“你如今连爹都不叫了吗?”
秦真扯了扯角:“柳氏怎么样了?给你生儿女了吗?你们该不会还连一个自己的儿女都没有吧?”
秦真肌肉抖得更厉害了。
秦真眼皮朝下,看着他摸得起毛边的袖口:“大人好歹是个官员,虽然已经没有了一个可以无限搜刮钱财的去处,也要多顾顾自己的体面。
“好容易进京一趟,这个职要是述不好,搞不好这官身都要彻底没了。”
秦筠枯瘦的脸皮已经涨成紫红。
秦真礼数周到地冲他点点头,越过他往前走了。
她没有回头。
身后人接下来怎么样?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对她来说,当初放任秦柔几次三番的谋杀自己的时候,这个爹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不过也是时隔多年之后秦真才知道,这一面还真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面,从此之后,秦筠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
“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眨眼几个月过去了,殿下您考虑的怎么样呢?上回递给您的名单,您可有认真考虑过?”
坐在顾家专门腾出来给杨毅讲学和读书的偏院里,秦真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
杨奕有些迟疑:“可你给我的名单上那些名字,我几乎都不认识。
而且,我这一把年纪了,也不好意思挑来捡去吧?”
“您这也太谦虚了!”
秦真吃着梅脯,“皇后娘娘又不喜欢强迫人,能够出现在名单上,肯定是提前打听过人家的意愿,您就不必考虑年纪不年纪了,您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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