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那双厉目一边已将庭院内外扫视一遍,见内外诸人未见异色,且大多是儿子并一众心腹将吏谋臣,只余小量仆役和先前来禀事的属官。
他略略放心,朝自己的宿卫校尉程熙打了个眼色。
程熙心领神会,不动声色退后几步,悄声吩咐关闭院门,传刀护斧手待命。
此地非主公心腹者,稍候一律诛杀。
晏庆扫一眼长子尸首,命人抬下好生装殓,又喝次子“滚下去,孽子往后无我之令,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既儿子已不能承托重任,他唯有寄望于孙辈,若是如太原那老冤家一般,得一孙如晏辞,倒也无妨。
“诸位,且先去议事厅稍候。”
晏庆吩咐一句,诸将吏幕僚立即应诺,无需多言,大家都明白和冀州一场大战恐不远矣,眼下未开春,趁机加紧备战才是。
晏庆稍留,略略交代长子丧葬事宜,马旭却也站住不动,只侧身让开位置,对身后诸人道“诸位先请。”
他斜后方立了个面色焦黄的中年男子,名葛宁,三络长须,文士打扮。
他四年前投于晏庆帐下,因世居西河,背景清白,又为人严谨颇有急智,如今已跻身晏庆心腹幕僚团,不出彩,也不逊色,还算中庸。
葛宁余光扫了扫明显有话和晏庆说的马旭,眼皮子动了动,遮住目中沉思之色,面上神情丝毫不变,和身边同僚一起拱手离去。
马旭目送诸人远去,又等晏庆交代完毕,二人未去议事厅,而是先进了房。
令所有人退下,马旭亲手栓了门,回身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主公切记,日后再是愤懑,也不可在外头提起那事”
“先生说的是,是我怒火遮目,一时失言了。
先生放心,我未曾透露个中关窍,又已令程熙将院里闲杂人等都处理干净。”
能进了外房的,都不是无足轻重的人物,就连仆役,都经过细细筛选的。
可惜事关重大,除却去了议事厅那些人,余者统统不能活了。
晏庆脸色阴沉“深悔当初未曾将那霍珩小儿一并除去,如今长成却成了老夫心腹之患。”
马旭深叹了口气,谁能知道呢谁知道霍珩竟比他老子还要强悍得多了,青出于蓝而远胜于蓝。
他劝道“不经一番彻骨之寒,如何能得那梅香扑鼻,主公志在天下,便是没了霍珩,也有张珩王珩。”
“先生说得不假。”
晏庆胸口堵的那口气缓了些,但脸色依旧沉沉,他一击长案,“只是他不该害了我儿。”
“老夫当年,就该送他父子共赴黄泉”
这般反复悔恨,听这二人之言,竟与当年霍襄之死有密切联系。
马旭也知无法缓解主公丧子之痛,只好道“主公,备战之时要紧,我们先去议事厅罢。”
晏庆阴着脸,和马旭匆匆赶往议事厅去了。
这一场商议注定长久,入夜还未散,通宵达旦,直到天明,才暂告一段落。
武将出身者还好,马旭一干文士却尤为吃力,出得外房诸人俱一脸疲乏,齐齐往刺史府西侧行去。
刺史府给诸谋臣一直安排有休憩的房舍,就在西侧。
议事暂结束,但大伙儿每人身上还有分了一摊子事,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
葛宁入了自己屋舍,立即倒头就睡,命下仆不得打搅,下仆喏喏,连忙退下。
室内寂静,只余冬日暖阳透过窗纱,落在槛窗前的小几上。
躺在床上的葛宁眼珠滚动几下,无声无息张开,他再躺了片刻,屋中无任何动静,他悄声站起,鞋袜也没穿,静静往房去了。
刺史府给这些谋臣们分的房舍都很宽敞,一明二暗格局,中间明堂,两边分别是休息室和房,可处理公务。
葛宁快速进了房,裁下自己内衣一角,蘸墨写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将方才一幕详尽记录下来,而后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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