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几功夫,卢蓉便与秋雀搞好了关系。
卢蓉待秋雀极好,崔老夫人赏的缎子首饰,也都是送了她一半使的。
秋雀见卢蓉待自己真心实意,那点子嫉意也都收了去,反而常在崔老夫人面前为卢蓉好话。
卢蓉也装得乖巧模样,她很清楚,若要日后真正许个好人家,得罪了在洛城中有极大人脉关系的崔老夫人,可不是好事儿。
于是她一方面讨崔老夫人喜欢,一方面又时不时透露点儿自己害怕公爷,不想入公爷院子的心思。
大约又过了三四日,二房的人还没回来,卢家的庶女卢鸢却先进府了。
这日,不见日,万里有云,气有些阴沉,裹挟着些许湿漉漉的气息。
府里下人忙进忙出,过路者皆行色匆匆,除了与各自忙着手头上的事以外,无人有空交谈。
他们在府门外布置着东西,红灯笼、红绸缎,张灯结彩的,就连门口石狮子也被擦得锃亮!
秋雀因从外面回来,瞧见府门口那一副隆重的样子,顿时来了气,冷哼着进了屋来,脚步挺重:“不过一个送来给公爷伺候的庶女,既是妾侍,居然还敢从正门进,外头的门房婆子是做什么吃的!
我定要去老夫人跟前告上一告!”
卢蓉对这些事儿不怎么感兴趣,也不想总听到自己这边的人在抱怨,免得府上的人还以为是她心生妒意,便好脾气道:“谢府太大,想来是偏门太远不好走。”
她语气中已然带着些许劝告,希望秋雀不要再议论此事,偏偏秋雀根本听不出这个意思:“不好走也得从偏门进!
她既是妾,又怎可走正门。”
卢蓉心中无奈叹气:“毕竟她是卢家送来的人,卢家家大业大,总是不同的……”
不还好,也不知她的话语是哪儿戳中了秋雀,令她怒气更甚,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原不过一个庶女!
又算得了什么,既不是主母,又有什么好嚣张的?”
到这里,秋雀已经怒气上头,全然不管不顾起来,于是立刻兴冲冲出去禀报老夫人,留下卢蓉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
窗外有淡淡花香飘进来,外头行色匆匆的脚步声和话声也传入了院郑
卢蓉怔怔看了片刻……当真这样热闹?
想了想,她喊来桃琴,让桃琴出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没一会儿,桃琴便回来了,如实禀报道:“是卢鸢姑娘已经到了大门口,卢身边有大公子一同陪着来的。”
卢蓉的眼眸微微暗淡些,原来是兄长一同来了。
难怪让从正门入了,卢大公子作陪,旁人也不敢欺辱,还必须要给些重视,才能叫两家关系保持住。
一旁的桃琴又有些困惑道:“不过卢鸢姑娘坐的不是轿子,是马车。”
“马车?”
卢蓉一怔,“不是门口装点起来了吗?难道不是为了迎接她入门的?”
“门外是装点起来了,但我瞧见琴姨娘也在,二房许多人在门外等着。”
桃琴语气中带着些对外头热闹的好奇。
她似乎还想再继续瞧瞧。
卢蓉瞬间回过神来:是昀湘公主和二房老爷谢高释要回来了!
大门处的装饰也不是为了卢鸢,而是为了昀湘公主!
二房的人若真在近日回来,那谢府内的局势又要改变了!
卢蓉赶紧起身,提起裙摆就往外头走去:“我去门外瞧瞧。”
桃琴在前方带路,她跟着桃琴匆匆到了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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