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星了几眼小量鬓边的白发,一下不做声了。
此时那白骨已经往前突进,爬了进来,手臂上的腐肉掉在地上,黑洞洞的眼眶“注视”
着他们,就着在地上的姿势向前爬。
“敕命一到,雷火随行”
小量横挥三宝剑,将骷髅头斩下
身后的门一声巨响,郭星回头一,是包汶珊护在付知业身前,手持两柄短剑,蹬在一只毗陀罗鬼胸口,后空翻稳稳落在地上,腰力惊人,她手中短剑挥舞,口中高声道“嘎日阿西苏木”
短剑上燃起了白色的火焰,这是萨满召唤火的咒语。
火焰在白骨身上熊熊燃烧,从一具传到另一具之上,它们还能感受到疼痛似的,仰起头口洞中发出咔咔的声音。
付知业听到那声音,只觉得自己的牙齿也咔咔作响。
包汶珊将被火烧着的白骨踹下楼,拉着付知业又上了一层。
只见包汶琪已经守在付父床边,付父肚子肿起,本就睡不着,此时眼中更多了几分惊恐,眼睁睁着包汶琪在自己的床脚盘腿而坐,拍打手边的皮鼓,“格日热”
伴随着急促的鼓声,包汶琪身上也泛起了淡淡的金光,一具白骨试图抓他的脖子,手在触碰到他皮肤的一刹那,便萎缩成灰
又是几具毗陀罗鬼从窗口爬进来,包汶珊一个飞踹,将它们踢了下去,站在窗前往外。
她到二楼的露台,牛师傅正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他的法旗,挥向毗陀罗鬼。
一只枯骨之手从栏杆的缝隙中穿过,抓住了牛师傅的脚脖子,用力一拉。
牛师傅用另一只脚跺过去,将白骨的手腕踩成两截,但自己也失去平衡,往前一栽,从二楼摔下去,扑在了草地上。
包汶珊有点不忍直视地收回目光,她恍惚记得付知业家养了些仙人球。
身后,付知业坐在床边,握着父亲的手,“爸,别怕,没事的,包先生他们会保护你。”
包汶琪守在门口,回头问姐姐,“怎么样了”
包汶珊一剑刺在手下要爬上窗台的毗陀罗鬼天灵盖上,盯着下头道“他进林子了”
这个他指的不是牛师傅,而是谢灵涯,付知业也瑟瑟走近往外,果然到谢灵涯单枪匹马,往正源源不断跑出毗陀罗鬼的林子走去,一路上徒手揍翻了不少毗陀罗鬼,心头不由一紧。
就算不懂法术,他也知道谢灵涯应该是要去毗陀罗鬼的老巢,彻底破了邪术。
“你能不能不要再钻了”
谢灵涯正在斥责乖龙,这胆小蛇死命往他胳膊上钻还不够,还有往胸口跑的趋势。
不过是一些白骨,乖龙都能怕成这样,他真是绝望了。
偏偏柳灵童也跟着哇哇大哭,它本来是不怕什么毗陀罗鬼的,但是它怕乖龙啊,乖龙一往里头钻,就离它很近了。
谢灵涯痛苦地挥出雷符,又炸开个毗陀罗鬼。
眼到了尸陀林前,谢灵涯发觉这次的尸陀林与他上次到的不大一样,上次的尸陀林,毗陀罗鬼都是从地下召唤,爬出来的。
这次的毗陀罗鬼,却是从树上下来的。
它们一个个被树皮包裹着,手先穿破树皮,剥开外衣一般,然后从树枝间下来。
但谢灵涯很快想到,青丘市生活着一些少数民族,有些本省的节目也介绍过,这些少数民族在很久以前,有树葬的传统。
也就是在亡者死后,裹好后悬挂在树上,任由风化,而非土葬。
“不好意思,惊扰亡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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