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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巧云同二踏子偷鱼（第3页）

巧云“嗤！

我信你！

你放心，我今后也不会缠你了，这次也只是想看个新鲜，吓都吓死了。”

二踏子：“我的是真话，过些，就寒了，晚上一下了霜，还能下水吗？再了，等过了年，这田呀地呀山呀塘呀，会都分给各家各户了，这私家养了鱼，哪个家不会看紧了，你还好偷？”

巧云：“你，这田真要分了吗？”

二踏子：“不是分不分的事，是早分迟分的事。

我看呀，最迟在明年初。”

巧云：“分了也好，这些年，我一个妇人，干的活不比你们男人少，可妇人拿的工分只有男饶七成。

这家里有男人还好，没有男人，就只有吃亏。”

二踏子问：“分了田，你干得过来吗？”

巧云：“田里的活，哪样我不会，哪样少干了，耕田耙地不，插秧收割，妇人比男人还麻利。

这两年，我活没有少干，有些人还红口白牙成要照顾我孤儿寡母，要在我面前做好人，他照顾我什么？我还不晓得他们肚子里面的花花肠子！

真要分了田，我种自己的两亩地，会轻松多子去，也不用担心别人三道四。”

二踏子听了，心想一定的是德子，就：“别人什么花花肠子我不晓得，我可不是。”

巧云轻蔑一笑，：“二踏子，你也不要这么看我，我这人蠢，心里却也不糊涂，哪个好哪个坏，我心里有谱。”

二踏子：“反正我就不是个好人，我这些年弄这种事，如今也到头了呢，不收手也不行了，没有想到今这最后一次让你看了个透。”

巧云：“看得透透的又怎样，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也做不来。”

巧云想再些什么，却听到二踏子的呼噜声了，自己也迷糊了眼睛。

被二踏子拍醒时，已大亮，路上已有赶早市的在走动。

于是二人慌忙忙地往集市赶。

这是一个不大的集市，公路两旁已摆满了农民们的各类物品，各类新鲜菜蔬、加工食品、细竹木家俱，农用工具。

一旁有个大棚，专供摆卖禽肉水产及衣帽针头线脑等杂物，二踏子也不去占摊子摆卖，而是直径往大棚里面偏僻处一户人家走去，到了这户人家门前，刚放下鱼袋，就见一个中年连腮胡子的人急急赶来，递上烟，被二踏子摆手拒绝，那人就自家点火吸上了，叨着烟，见了一旁巧云，朝二踏子：“怎么，连媳妇都带上了？”

二踏子也不答理，就让这人打开鱼袋，探头探脑看了看，摸了摸，将袋子拎了拎，伸了四个手指向二踏子晃了晃。

二踏子：“这次多些，六十多斤哩。”

中年人：“你拿秤来，要有六十斤，我把王字倒写了。”

巧云心想，王字倒写了不还是个王字吗。

二踏还在犹豫，连腮胡子：“行行行了，看在你今你媳妇的面子上，加五块！”

二踏子：“现在鱼行情涨了来。”

连腮胡子：“能涨多少？现在市场管理税收涨得更快，查得更严，一几次，等下马上就有人来查的。”

二踏子也就不言语了，连腮胡子也就掏了钱，一共四十五元，让二踏子收了。

二踏子收了钱，看那连腮胡子一双色眼还不时盯着巧云，就对巧云：“饿了吧，这里早上只有粉面馆，我们去吃碗米粉吧。”

收拾了一下东西，带上巧云就走。

这是一家国营粉店，还未进门，就闻到一股肉汤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