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外人都说,谢尚书这一房才是最像老文国公的,不然也不会有琼韫这般知书达理的女公子,还有瑾瑜公子那样惊才绝艳的儿郎。
“谢大姑娘真是客气了,是我们不对,一时顽皮,该请谢大姑娘见谅才是!”
亭外一位小姐笑呵呵道。
另外一位也道:“是啊是啊,我们看谢三姑娘初来乍到,多说了两句玩笑话,没想惹了她的眼泪去了,罪过罪过!”
她们向谢琼韫道了歉,又向谢琼絮道了歉,就是没人想过给许秀春道歉。
许秀春气得不行,什么玩笑话,合着骂人的人没有错,她计较一下就是她不对了是吧,怎么香的都是你们的,臭的全是她的了呢!
许秀春忿忿地要上前,玉枝死死拉住她,苦苦哀劝:“姑娘,这里是寿王府,那是郡主,王爷最疼的女儿,您不能在这里惹事啊,万一传出不好的名声,您的亲事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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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秀春忿忿地要上前,玉枝死死拉住她,苦苦哀劝:“姑娘,这里是寿王府,那是郡主,王爷最疼的女儿,您不能在这里惹事啊,万一传出不好的名声,您的亲事可怎么办?”
提到亲事,许秀春才冷静下来,不情不愿地被玉枝拉着找个位置先坐下了。
寿王府待客的茶点极精巧,糕点小小的,呈樱花样,淡淡的五颜六色,分了几盘子,每盘也就六个。
另有高柄小银盘盛着水亮的红樱桃,颗颗饱满,十分可喜。
许秀春还没见过樱桃,飞快地捏了一个放进嘴里嚼动,吐出果核,又连吃几个糕点。
玉枝心里发苦:“姑娘,不能吃了,会失礼的。”
贵族宴会的吃食,主要是摆个体面,这等人间烟火的俗物,通常放凉了都没人吃。
许秀春不懂,她家里穷,从小过得苦,娘带着他们几个孩子一年只能指望着两亩地的收成过日子,每年除了税,还要被大宅克扣米粮。
她肚子里常年是没滋没味的米面,衣服更是一年做不了两身。
苦巴巴的日子过多了,好东西摆在眼前,叫她怎么能不馋?
耳边听到吃吃的低笑声,许秀春转头,看到两个娇滴滴的姑娘正在咬耳朵,见她看过来就齐齐收回目光,把头转回去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村里的时候被人看不起,现在她有爹了有钱了有地位了,还是被人看不起。
许秀春嘴一瘪,悄悄抹了抹眼泪。
端阳郡主身边围坐了几个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逗得她笑起来。
“难得大家聚一场,不如我们来投壶吧?”
端阳郡主美目飞扬,语气骄矜又慵懒,“输的人,就在头上顶个果子,给本郡主当箭靶!”
“好啊!”
姑娘们嘻嘻哈哈,极爽快地答应了。
许秀春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几名侍女捧来羽箭和一只细长颈的双耳铜壶,壶放在席中夹道上,丈外划了一条线。
端阳郡主被簇拥着走出亭子,拂了拂袖子,轻笑道:“懒怠了一个冬,该松松筋骨了,让我先来吧。”
她挑了一支羽箭,横在脸侧对了对,便提肘掷去,箭头斜斜落入瓶口,箭杆慢悠悠转了半圈,不动了。
“依竿!
郡主好厉害啊!”
曹四姑娘曹芸拍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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