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妹妹见笑了。”
姜容向姜毓,还是柔柔弱弱的样子,可眼底已没了上回在宫里时的歉疚与不安,毕竟姜毓出嫁,今时不同往日。
“外头风大,姐姐快些随姐夫回去吧,若有话,一会儿席面上再叙就是。”
姜毓的神色恬淡,不嫉妒也不伤心,场面平静地挑不出一丝毛病,也让姜容和叶恪说不出话来,点了点头,转过了身。
姜毓也转过身,却没有走,只是望着那潺潺流水。
微微一侧头,对上了叶恪下意识回眸而来的眼神,很不经意,就像吹过草地的微风一样轻。
只是姜毓的眼底冰冷,大风起于青平之末,日积月累,水滴石穿。
她就是那一根最细微的刺,会永远横在叶恪和姜容之间作祟,作梗,终成心魔。
阳光很薄,风微微的凉拂过姜毓额前的碎发。
回门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只是到她的身上却变得微妙。
老太太不愿见他,父亲和长兄在衙门尚未回家说是为了公事。
听起来在情在理,可细细一究,何尝不是一种态度。
她虽然嫁了,但肃国公府和禄王府依旧泾渭分明,没有偏帮的意思。
太皇太后可以施计拉肃国公府入水,肃国公府也未必就要按太皇太后的心意走,两厢博弈,她终究成了一颗被随意摆弄的棋子。
“傻站着什么人都走远了还。”
幽凉的嗓音蓦地在头顶响起,好似平地一声惊雷,唬得姜毓心里的思绪倏地断了,猛地转过身去,重重撞上了祁衡的下巴。
微风如许,枝头的叶子落下来,扶风翩跹。
“姜毓”
祁衡捂着下巴退后一步,手抬了又抬,抽人的心都有了。
“你你怎么在这”
姜毓捂着额头,倒不是很痛,只是惊魂未定。
“你问我”
祁衡心里的火腾腾就上来了,“我怎么在这里你不知道”
大早上地赶进城,衣服还是路上换的,要不是得跟着她回门,难道是上门来找肃国公喷的
姜毓的头皮紧了紧,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可不能给这煞神抓到她的把柄。
“王爷哪里话,妾身只是以为王爷在城外赶不回来,蓦地见了王爷,有些惊讶罢了”
祁衡心里憋着火,不依不饶,“你是在怪本王”
姜毓垂下头,毕恭毕敬的,“妾身不敢。”
“不敢”
祁衡冷笑,紧攥着不肯放,“不敢说出口,那其实心里就是有的了”
有什么这种日子找不见人,有没有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没完了。
姜毓索性把事情推个干净,一句话把祁衡给堵上,“王爷倘若非要这样误会,妾身也无可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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