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的事,你自己处置。”
王疏月应了一声“好。”
这会儿扣子才解了一半,这么放着也不好,她索性手上快了些,又对张得通道“张公公,您请成妃在明间坐坐,我随后便来。”
张得通应声去了。
成妃有些糊涂劲儿的,一心只顾着大阿哥。
大阿哥一不舒服,就什么都想不了。
但她平时在皇上和皇后跟前,人又很怂,这不,听说皇帝在翊坤宫热着了,让内务府送冰,猛地想起自个之前问王疏月要冰的事。
她那会人自诩自个资格老,盛气凌人。
王疏月到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像真是被她唬着了一般,安安静静地听她说完,过后什么都没多说,就叫把翊坤宫的冰,挪了一大半到永和宫。
如今来,真是挖了大坑埋自己。
成妃跟着张得通走进明间,心里苦得很。
翊坤宫的明间和西暖阁是联通的。
平时地罩后要放帘子,今日却是悬起的。
成妃抬头偷偷往里面了一眼。
只见地罩后的木架上赫然挂着皇帝那件石青色的缎暗花的常服。
皇帝就在西暖阁里坐着,她脚一软,险些就要跪下去。
一只白皙的手扶了她一把,“娘娘小心些,明间才撒了水了。”
成妃忙站直身,行了平礼“和妃。”
王疏月亦蹲身还礼。
“哦,对了对了赶紧,把冰抬进来。”
她人是慌的,想起自己之前在人家面前的模样,脸上被臊得通红,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王疏月,只得赶紧把冰还回去,但求不要惹了里面人的烦。”
王疏月着进进出出搬挪冰块的人,一面扶着成妃到紫檀椅上一道坐下“娘娘合该给底下人一个教训,娘娘好相与。
底下人到借着娘娘的好性子,忒轻狂了些。
娘娘肯体谅疏月,这么晚了还刻意给疏月送冰来,只是疏月体寒,其实也用不了这么多冰。”
成妃怔了怔。
王疏月把事往宫人身上挪去,竟在帮她留体面。
成妃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不该借着皇帝在,好好臊她一回。
她抬头朝王疏月去。
王疏月却着挪进来的冰若有所思。
“这么着吧,善儿。”
“奴才在。”
“大阿哥每日读写字也着实辛苦,咱们每日汃些果子,多那些拿冰镇着,给大阿哥送过去。”
成妃有些动容。
她从前不喜欢她,是因为她没有资历,却越过了淑嫔,婉常在,平了自己的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