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扯了一半毯子遮住了她露出来的肩。
“你将听朕说什么了。”
“您恼上折子的人。”
“这就对了,自己找吧。”
说完,他一本正经地把那本折子上的请安文字反反复复了十几遍。
好容易把脸上的赧压了下去。
王疏月裹着毯子去找。
皇帝的摞地并不整齐,有些摊开来,有些散放着,她随意拿了两本本,将剩下的自习罗齐整了。
这大概是王疏月入宫以来最放松的一日。
皇帝在榻上折子。
偶尔动几笔朱批。
起来复的是些无关紧要的折子。
王疏月时不时地替他研朱砂,照着他手边的那盏茶。
闲时就靠在他身边,翻他过的。
皇帝翻过的,其上都有密密麻麻红批。
比如此时王疏月手上的这一本素心堂文集。
这是前明一位文人私集,王疏月查了一眼刻本,见是长洲的流云舍的刻印的。
这种地方上的刻本能够传上皇帝的桌,实是不易。
王疏月陪着皇帝这么久,发现皇帝倒是真喜欢这些前明文人的私集。
且会翻来覆去地,其上的批注深深浅浅,一就不一年写就的。
王疏月抬起来,对照着皇帝的批注,慢读细,不甚解处到真能从皇帝的批注上出些心得。
两个人处在西稍间这间不大的屋子里,麦冬茶散着白烟,窗外的叶影,杏花影,零星地落在地上,屋子里焚的香已经烧尽了,尾韵悠长。
王疏月渐起了困意。
头不自觉地靠向了皇帝的肩。
皇帝低头了她一眼。
“你又放肆。”
“王疏月将扣在腿上。
“奴才腰有些疼,您容奴才靠一会儿,等下起来给您添茶。”
皇帝想着自己什么都没做,她到闹上腰疼了。
虽这么想,却又见她脸色是不怎么好。
便放了笔问道“怎么了。”
“许是这一个月的月信要提前了。”
说着,她借着他的肩膀撑着头,将腰顶得高些,反手要去揉按。
谁知皇帝却按住了她的手。
“别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