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都按不得呀。”
“周明说了,穴位不能乱按。”
说着,他将自个面前放折子的炕桌移到了旁侧。
弯腰把自己将才靠着的那块软枕挪到了自己盘起的腿上。
“坐朕前面来,靠着朕。”
这样坐就等于是靠在了皇帝的怀里。
腰部刚好抵着那块软枕,十分舒服。
毯子并不厚,皇帝身体的温度透过来,暖着王疏月的脊背。
他莽撞的情和谐欲好像也压退了回去,此时只剩下和谐身为帝王的男人对一个女人,难得的迁就。
“奴才这样坐着,您还怎么折子。”
“无妨,朕已经完了。”
“那”
“白日宣回淫如何,趁着你还有身子。”
他一言逼得她从额头红到脖颈,还要强道“奴才不敢,那是要受主子娘娘板子的。”
皇帝在她头上笑出了声“怕什么,打完了,朕让他们把你抬过来,有朕给你上药,保证不让你难为情。”
王疏月撑起身子道“您不是说真的吧。”
皇帝一把把她摁了回去。
“你犯什么糊涂。”
说完,扬起“好了,还早,靠着朕睡半个时辰。”
说完,皇帝顺手把她放在膝上的捡了起来,单手翻开。
“朕过会儿让张得通送你回去。”
王疏月闭上眼睛,竹编的帘子随着细风轻轻晃动,引得她眼前一时明,一时暗。
皇帝的呼吸平静,周遭也渐渐安静下来,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叫和王疏月头顶他刻意放轻的翻声。
血凉人安静,哪怕穿着中衣,皇帝和王疏月也淡掉了情热,皇帝的鼻息轻扑向她的额头,像拿午后被树叶滤过的细风,王疏月的意渐渐有些迷了。
“主子。”
“嗯。”
“其实您后继有人,我也很为您欢喜。”
翻声卡住。
皇帝道“你心里不难过吗还欢喜。”
“难过什么呀。”
她闭着眼睛侧过身,将脸枕在皇帝的胸口。
“我的命这么好,还要难过,那便是连佛陀都不下去了,我啊,要每日都乐着,好好陪在您身边,好好地,照着您。
主子,我虽是妾,不能有主母姿态,把嫔妃们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对待。
但但凡我一丝力,我一定全部尽给他们,好好地维护他们。”
说着,她蜷缩起腿来,在他腿边缩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