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撤了半个身子的距离,闻祈却没松手。
“小时候我被锁在衣柜里,你找到我以后我第一次抱住你,那时是什么感觉?”
他把额头往前顶了顶,“和现在一样吗?”
神经要断掉,江稚茵语言系统紊乱失常,她的嘴唇掀掀合合许多次,最后只能道出一句“记不清了”
。
“……”
闻祈缄默着,最后鼻间很轻地呵了一声,话语间有些自厌自弃的意味,“你什么都不记得。”
帐篷外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伴着邓林卓的呼喊传来:“你俩在里面干什么呢?出来烤鱼了!”
江稚茵的意识骤然间回笼,她倏地扯掉闻祈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定定坐在原地,挠了挠脖子又指了指外面,撇开了话题:“……先出去吧,邓林卓在喊了。”
闻祈松掉手,别看眼看着地板,一副出神的样子,什么也没说,静静看着她走掉。
好不容易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江稚茵双手附上自己的脸颊,摸到一手滚烫,她心想还好刚刚视野比较昏暗,闻祈应该没看见她的脸红成这样。
这股红热好久都没能退下来,江稚茵捂紧了毛绒外套,陈雨婕把鱼剃了鱼鳞,正往铁签子上串,瞥了她一眼以后好奇地问:“你不会冻着了吧,脸怎么这么红?”
江稚茵“啊”
了一声,疯狂摆动双手,否认着:“没什么,就是脸吹了风,就容易发红,一会儿应该就能消下去了。”
陈雨婕点点头,相信了。
山里入了夜就泛起一片一片的虫鸣声,像一圈圈水上的涟漪,从中心往外荡。
柴火堆的火星子溅到了江稚茵的鞋子上,她缩了缩脚,一边发呆一边捏着烤鱼串,偶尔回过神了就提到嘴边咬一口。
闻祈拎着半瓶饮料撩开成片坠下的细树枝折返回来,他指了指身后,说:“那块儿有空地,坐在那儿看星星应该不错。”
邓林卓听起来还挺兴奋,嘴里的烤肉都没吞下去,说话黏答答的:“他靠,想起来了,今晚好像有猎户座流星雨,咱这儿能看着吗?”
闻祈不动声色地移到江稚茵身边,垂手而立,漫不经心地回应:“不知道,你去试试,有流星了叫他们。”
江稚茵发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她盯着草地上两个人叠在一起的一高一矮的影子,心脏又猛烈跳动起来。
她心说,这不对劲。
闻祈不对劲,她也不对劲。
或者说,从上次闻祈吻她而她并不坚定推开他的那一秒开始,人生的火车就脱轨而行了。
金鱼
江稚茵是第一次亲眼观测流星雨,草茬扫弄着她的脚踝,激起层层叠叠的痒意,闻祈坐在离她一尺左右的距离,几乎能听见对方呼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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