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七站起来点点头。
“还有,去告诉李庄和郑凌,革了副将之职,每人五十军杖,让他们想想谁才是这个军营的第一个主子,郑凌也瞒着我,李庄还要跟着去,赏他们一顿,奖励他们效忠新主子,也赏他们不分事情轻重。”
小碗知道,她在这个军营说一不二,江知酌也有同样的权利,这本就是他一手创立的军营。
“不要,”
小碗爬到床边拽住初十七,“不许去传。”
“你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只是听我的令而已,”
小碗抬头看着江知酌,“别为难他们,你有气冲我来。”
“冲你来?好,何筝安,我是今天把你打到下不了床,还是把你带回东宫里关起来?”
江知酌垂眼看着小碗,“你在这儿给我胆大妄为。”
小碗紧紧抿着唇,眼睛里立刻蓄满委屈的泪水,却倔强地仰着头,小碗的肩膀抖了抖。
江知酌见状,有片刻的慌神,小碗要哭了。
小碗的泪水宝贵,从未轻易落过,江知酌知道都是极其难过时才会流泪。
小碗此刻能轻易地用眼泪击溃了江知酌。
江知酌压下刚才的情绪,去分开小碗拽着初十七的手,小碗还在紧紧拽着初十七的小臂,江知酌认输般地缓声说:“让十七去拿些药膏来。”
小碗趴在江知酌怀里小声地抽泣,宣泄着她的委屈和压抑,她知道此行危险,她也想好好待着,等江知酌来接她。
可小碗有自己的信仰和使命。
小碗只哭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小碗认为被揍哭是件挺丢人的事,抬头红着眼眶看着江知酌。
江知酌用拇指抹去小碗眼尾的泪珠,他比任何人都心疼。
不算初十七告的密,江知酌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小碗没那么黏乎过人。
小碗睡着以后,江知酌逮住初十七和容词几句话就问出了个大概,校场里无一人幸免,连江慕安都跟着挨了批评。
小碗醒得时候,江知酌刚从江慕安的住处回来。
“此事没得商量,你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里,”
江知酌看着小碗的眼睛,“你有一点异议,就跟我回京城。”
“我有异议,我也不回去,”
小碗吸吸鼻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属下。”
“安安。”
江知酌眼神深邃。
小碗听到这个称呼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她昏迷不醒时,江知酌也这么叫过她。
“你是故意装傻吗,”
江知酌凑近,“你在我这里有多重要,我多在意你,你不知道吗?”
小碗怔怔地点头:“我知道,没装傻。”
“所以你不能以身涉险,好不好,”
江知酌说,“你答应我。”
江知酌的语气太有蛊惑性了,可小碗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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