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武功再好,也难敌众手,我滞涩地又说:“你要当心。”
真不晓得还能说什么,这个人是谜一样的所在,看似散漫不羁,心里却藏了好些事。
他不愿跟我说起来龙去脉,只因能给他分忧的另有其人吗?是白素月吗?
突然我觉得辛酸,即使有人相伴,他依然是在独力应付这所有的人和事。
一如我的娘亲,她为了至爱一意孤行众叛亲离,打落门牙和血吞,瘦弱的肩膀担起我和她的家,我行我素一言不发。
我甚至没有看到我娘哭过。
她只是喜欢坐在树下看大海,如此过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然而她守望的人永不归来。
很快就到了徐夫记门口,红灯笼的亮光在夜雨里晃落着,我跟易公子说:“我到了,你把伞拿去用。”
夜正深,雨点打落在屋檐地面,暗沉的光斑在地上铺陈,漫漫长街绵延无尽。
他的脸色更苍白了些,声音很嘶哑,“你进去吧。”
守门的小童已帮我开了门,我站在阶前:“好。”
安静下来的他有张清切怡和的脸,发丝被雨打湿,贴在鬓角,像一棵清晨的绿树。
我留恋地看了又看,还是催促着他:“快走吧。”
黑夜里潜伏着危险,他尽早归家,我也放心一些。
他没有再说话,把我往门内一推,合拢了大门。
隔着门缝,我只望见他撑着伞轻轻退后一步,面对着大门一步步走远。
直至退到几丈之远,才转过身子大步流星。
他手里的火折忽明忽暗,某一个瞬间我已望见他背上正插着一把短刀,白光在雨中更见凄迷。
一时间我的心倏然被提起,急急拉开门,大声叫他:“易公子!”
他的脚步一顿,走得更快,并不回答我。
他穿的是薄蓝衣衫,后背血如泉涌。
我心上剧痛一掀,冷汗如芒刺遍布全身,恐慌地又叫了一声,想向他跑去,但双腿却软得无法移动,只好徒劳地再喊:“易公子!”
他仍不回答我。
我扶住门框支撑着身体,眼睁睁地看着他疾掠如电,瞬间就没入街巷的长风中。
他自是在强撑着一口气了。
雨还在不知情地落着,我身从头至踵地冰凉,牙齿不听使唤地咯吱响。
心头痛怒交加只想骂人,连偶一流露真性情都要漫应过去,受了伤也犹自强忍,这个人什么时候可以不这么在乎颜面?
你会武功,却受伤了;我不会武功,却毫发无损……你犯得着对每个姑娘都怜香惜玉吗?贯彻你的刻薄成性不好吗,就像我。
守门的小童也惊呆了:“金银花,你、你怎么了?”
我哑着声:“扶我进去。”
许是在打斗中淋了雨,当夜我就发热,浑身烫得像火,但手脚又凉得要命,挣扎着爬起来喝了好多水,可还是很渴。
折腾到后半夜才浅浅睡去,却睡得不安生,乱梦三千,一会儿是易公子拉着我的手跃过火海;一会儿又是我们在深海里浮沉,他不会水,我赶着去救他,但水藻绊住了我的脚,我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怎么都游不到他身边;一会儿又是我们在竹林里嬉戏,他摘一片竹叶吹小调,我挖着嫩笋计划着和河虾同炒。
可琴声悄然响起,白素月负琴行来,易公子就慌里慌张地把竹叶一扔,快步迎上前……
我还梦见了娘亲,在梦里我笑着对她说:“娘,如今我是个很棒的厨子你知道吗,别担心,往后我养你。”
我甚至还梦见了爹爹,他是个面白微须的中年人,我拉着他说:“我是你女儿!”
他捋着胡须转身就走,“我有很多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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