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神秘的紫罗兰,那种波斯祭祀最爱用的花。
“你……”
修昔底德拍了拍美尼斯的脸,看见他双目无神的样子,转过头去问克里,“他这是怎么了?”
“多半是……”
美尼斯的申吟声弄得老管家脸色十分尴尬,犹豫了一会儿,才咬牙说道,“看样子,是中了媚-药。”
“媚-药?!”
“是,”
克里看着自家少爷难看的脸色,慌忙说道,“我、我这就去追欧克利少爷。”
“……”
看着美尼斯难耐的表情,修昔底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本来不是很痛的脑袋,似乎更加疼了起来——
◎◎◎
杜哲从在欧克利家中着了道之后,他的神智就一直不是很清楚。
双手被束缚住,身体里面的血液躁动起来,似乎都朝着身-下某个地方疯狂地涌去。
偏偏,横冲直撞毫无章法,一丁点都没有享受的快意。
只有疼痛,难捱的疼痛。
难受地挣扎着,手腕被绳索给磨破,那种疼痛一开始还能够压抑住身体里面那些翻滚奔涌的浴火,到了后来,杜哲的感官里面已经没有了疼痛,只剩下来想要宣泄的欲-念。
他甚至都来不及去恨欧克利,去计划怎么复仇。
怎么挨过面前这一关,才是杜哲最要紧要担心的事情。
很快,杜哲感觉到脚尖传来了一丝冰冷的凉意,紧接着、就是小腿、大腿,然后是全身都被包裹进了寒冰之中,这种寒冷让他的神智在一瞬间有了一丝清明,勉强睁开了眼睛,杜哲看见了、那个被他三番五次调戏、羞辱的雅典将军——
他正撑着他的身体,让他的头能够浮出水面,而他们两个人正面对面泡在冰冷的池水中,不远处、甚至可以看见一两块漂浮在水面上的冰。
让杜哲在意的,不是他为什么会落在这位将军手中,也不是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赤身站在这里。
杜哲在意的,是那个人有些白的脸色,还有微微打着哆嗦的手臂,以及那被冻得青的嘴唇。
杜哲一瞬间就明白了生了什么事,他现在泡在池水里面,身体的热度慢慢在下降,人也渐渐清醒。
一路上生的事情他或多或少都想了起来,欧克利似乎是想要将他送给这位将军,然后看他受尽折磨而死。
可是,似乎处于某种原因,这位将军没有杀他,反而冒着被冻伤的危险救了他。
“你……”
杜哲想问什么,目光一转却正好看见了两个人藏在水下的……
看见杜哲那种放肆的眼神,修昔底德挑了挑眉,有些警告地看了杜哲一眼,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最终摇摇头闭了口,将杜哲扯到池边让他靠着一块凸起的石阶,自己快爬上岸去,用干净的布擦干净身上的水汽。
“……”
杜哲眨了眨眼睛,半晌、他咬了咬嘴唇道,“谢……嗯,我是说,呃……你干嘛多此一举?白白浪费一个折腾我的好时机。”
听见这话,修昔底德恼恨地回头看了杜哲一眼,却只看见杜哲扭过头去,掩盖似的要藏起来他那一脸别扭又不甘心的表情,修昔底德皱着眉、下意识就开了口:
“你如果不想谢我这个短小又没用的男人,就不应该自大到、只身一人跑去招惹欧克利。”
话一出口,修昔底德自己也有些后悔,说得好像他十分在意杜哲说他“细、小”
一样。
可惜,杜哲才被那可怕的春-药折腾得浑身乏力,神智也不太清醒、此刻也并没有留意到修昔底德的懊恼之意。
“我……倒是不想招惹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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